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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张家宅:美好生活列 车开出的地方

发布时间: 2018-07-30 11:49:49

来源: 新闻晨报

分类: 行业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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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改革开放已经经历了四十个年头之后,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早已从十几平方米的石库门房子搬到了一百多平方米的新家、翻过了凭票购物的年代、代步工具也从自行车变成了小轿车……但当初居住过张家宅的人们看到纪录片还是会眼泪盈眶,无论是不是片中人,他们都看到了自己的过往,这四十年是他们人生中最具层次感的时间段,而1978年正是一切美好变化的开端,是完整生命片段里的过往。

大人们追忆的旧时光

因为当兵的缘故,在东海舰队的丈夫常年流转于浙江舟山、宁波等地,产假结束的第一天,鲁美玲只好抱着儿子倒两趟公交车去上班。好在她总可以找到一个座位,大概一个就能到工厂了。

在上班之前,她需要将五岁的女儿先送到张家宅的托儿所。工作日的时候,鲁美玲每天早晨四五点就要起床,先给两个孩子穿衣洗漱,然后再拿着搪瓷杯子和脸盆去卫生间收拾自己。六点,她会准时把女儿送到托

1978年,早上七点半到八点,很多年轻的父母会在这个时间段把孩子送到托儿所,卫生员会在这里给孩子检查口腔健康与否、孩子也会在阿姨的陪伴下做广播体操。纪录片里有位妈妈在门外偷偷观察孩子的情况,这一幕与现如今在幼儿园常见的场景如出一辙。

托儿所的创办主要是为了方便双职工家庭,会收取少量的托费,而鲁美玲记得凭着收据,她可以找工厂报销一部分,不同年龄段的孩子能够报销的比例由市里做统一规定。

到了工厂的鲁美玲会把儿子送到由工厂开设的哺乳室,她只需要在早晨十点和下午两点这两个时间段去哺乳就可以了,照看孩子会有专门的人。

从工厂下班接回孩子后,吃过晚饭的鲁美玲会在家里摆上几张凳子,等待这栋楼的邻居过来看电视。鲁美玲家是她所在这栋楼里最先拥有12寸黑白电视机的家庭。

看电视是当时为数不多的娱乐休闲方式,在工厂大包大揽管理工人的情况下,他们绝大多数的时间是在工厂度过,工人每周可以获得一天的休息时间,他们将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生产中。“劳动最光荣”并不是一句随意喊出的口号,而是表达了他们内心对工作的珍视。

早几年毕业后,鲁美玲被分配到工厂工作,她的职位是工业成本会计。1978年属于包分配工作的年代,如今是张家宅街道居委会主任的夏訚訚回忆:“国家会根据你的学历分配工作,比如这个工厂需要几个大专生和几个高中毕业生,它就会提出申请,国家就分配过去。毕业后,我先被分配到国营工厂里当学徒,那时候能进国营厂在亲戚邻居的眼里是很有出息的,1978年我已经在公安局做刑侦工作了,当时公安局缺人就去我们工厂挑一些聪明有潜力的工人调过去,但是没有编制,那时候的工作没有自己跳槽这一说,都是上面调动。你自己辞职没有下家敢要你的,那就没有人给你发票了,在我们眼里这种人属于二流子,所以大家都很珍惜的。”

在工厂里干到退休是工人们引以为豪的事情。在上海音像资料馆珍藏的这部《上海新风》纪录片里,上海市棉纺第122厂的6位退休工人集体戴上了大红花,由单位工人进行欢送后,再一起坐上单位的卡车,卡位一位送到家里,工厂安排人一路敲锣打鼓宣布这六位工人的退休,卡车外的人们则欢呼着,就像新年一样热闹。

躲着大人听《甜蜜蜜》

在张家宅度过童年时光的孩子对里弄的记忆和大人存在着天差地别。他们理解不了大人对工厂的热情,却记得托儿所里一起滑滑梯的小伙伴;居委会喇叭里召唤的事情似乎与他们无关,但哪个小伙伴一路小跑在窗户下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多年以后仍回荡在耳畔; 里弄昏暗的路灯下伏着板凳一笔一划写作业的样子; 记忆中还有的是每次放学后钻进弄堂里闻到的各种菜香味,就像交响乐器齐奏,混在鼻腔中,时常会被不知是哪飘来的烧鱼味馋到肚子直叫……

1978年,沈晓萍19岁,她从家附近的京西中学毕业。当时孩子们入学都是根据户籍所在地分派学校。张家宅地区的孩子,有被分到七一中学、十一中学、京西中学就读。而此前,他们基本都毕业于北京西路第三小学、石门路第二小学或张家宅民办小学。沈晓萍生于1959年,童年时期,因为父母去支援东北,她和外祖父外祖母一起住在石门二路靠近新闸路的善昌里。

小孩子总是对吃格外留意,记忆中最清晰的就是当年家对面的张家宅第五食堂和转角处的张家宅第四食堂,靠近家门口的路上有盛利炒米店、杨同兴牛肉汤店、胖子经营的炒面店,喜欢吃几分钱的冰激凌,怀念拿着自家的锅去路边唯一一家饭店花上一毛四分买一大锅的黄豆汤,料足油水多。

新年即将来临,里弄里的人家偏爱一个叫阿婶的裁缝,总是轮流和他定好做新衣服的日子,那时候裁缝是要上门做衣服的,会在这户人家吃喝,一天付他五六元即可。沈晓萍记忆里阿婶总是特别的忙,今天去完这家明天上另一家,小孩子总是很欢迎阿婶的到来;节日即将来临,五口之家的大户人家会收到大票,四口人家以下的票要少点,拿到票的人家就会赶去沈晓萍家弄堂口的老元大南货店,排很长很长的队购置年货,大家脸上被冬风吹得红彤彤心里却喜滋滋的。

对于沈晓萍而言,一到过年最高兴的莫过于看到盲人老头出来摆摊,而自己兜里又正好揣着几分钱,老头面前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总是花上一分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盯着万花筒上上下下摇个够也看个够;结束之后再去盲人对面的书摊借本书,摆书摊的是个聋人,《杨门女将》就是从他那儿借来看到的……

1978年是沈晓萍的中学时期,学校下午两点半放学。回到家的沈晓萍便和相熟的几个同学在里弄里跳橡皮筋、玩捉强盗的游戏。嘻嘻哈哈的声音沿着这条弄堂传到了另一条弄堂,她还是像候一样喜欢找点书看看,又或者几个小伙伴围坐在大人身边央求大人讲故事。1978年日子和童年时期并无太大的改变,只不过是从喜欢听《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东方红》 这样的歌曲转成了喜欢邓丽君的歌曲,尽管这在当时被大人定成了黄色小调,她还是会偷偷摸摸听,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悄悄地跟着哼。为数不多新鲜事物的传入为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1978年12月,十一届三中全会拉开了中国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序幕。

沈晓萍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正是她情窦初开的年纪,时常躲着大人借阅一些有爱情元素的书籍,比如《第二次握手》,当时她看的《第二次握手》还是手抄版;伴随着改革开放春风的拂来,朝鲜、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等国家的电影一部部被国人知晓,她还记得朝鲜的 《广阔的地平线》、阿尔巴尼亚的《宁死不屈》,通过《宁死不屈》影片,沈晓萍对吉他有了概念,她也很爱芭蕾舞《天鹅湖》,翻出电影《列宁在1918》看了很多遍。“改革开放之后可以经常看到电影了,那时候我们楼上有个阿姨,所有新的电影票她第一个拿到,两毛五三毛一张票,我就经常跑去看。”

中美建交后,美国波斯顿交响乐团来中国访问,沈晓萍迷上了他们的音乐。

八十年代,鲁美玲家买了“四喇叭”,一种银色的录音机装置,这令很多人十分羡慕。“谁家有四喇叭说明这家人很富裕,那个年代时髦的人喜欢手提着四喇叭在里弄里走来走去的招摇,”沈晓萍说,“文化的开放对我们那个年纪的青年冲击非常大。”

在沈晓萍看来,真正冲击大人们的是张家宅外面翻天覆地的变化。“突然有一天我们这里的聋哑学校不见了,变成了私营的兄弟大酒店,那时候没什么私人的酒店,它旁边熟食店的老板就觉得怎么开了这样一个店,大家开始很鄙视的,但是生意好了以后,这种鄙视就变成了眼红,”沈晓萍补充,“张家宅街道对面的达安城刚刚建成的时候,每平方米6000块,这个价格对我们上海市民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张家宅里谁也没想过要去买房子,但是开盘那天还是有很多人排了好长的队。”

张家宅外的变化使得张家宅里的人燃起了改善环境的愿望。沈晓萍记得,九十年代的时候总有人拿着黑白色的照相机过来拍照,大家都猜想着张家宅是不是要拆迁了,当时谁也没有留存厚重历史的意识,里弄里的人盼着搬到里弄外去。

鲁美玲一家也是如此,尽管一家子很多的喜悦时刻都是在张家宅的日子。但眼看着儿女长到了二十多岁,十二平方的空间实在不够一家四口生活,鲁美玲和大多数张家宅人一样渴望起改善居住环境。

愿意分享老房子的故事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张家宅拆迁的消息就已经传入了居民的耳中,一度成为人们见面必谈的话题。张家宅真正开始动迁大致是2000年到2002年,分三批拆完。鲁美玲一家的房子最晚动迁,在2002年,而沈晓萍家的房子2000年就已经开始了。

房子拆除当天,沈晓萍起早回来收拾东西,在此之前一家人已经在陕西路找到过渡性住房,“我过来把房子每个角落都弄得很干净,心里就像送人一样,”离别,是对过往的提醒,人们总是很容易感念起在过往的一点一滴。“很难受,尤其是亲眼看见打扫干净的房子在自己面前轰然倒塌,”无论对于以后的生活充满哪些向往,此刻她真希望一切能够暂停。

沈晓萍的过渡性房子是在一座花园洋房里,六十多个平方带一个室内阳台,十分敞亮。她和丈夫住在里屋,女儿住在阳台。

第一批的居民已经搬完还没轮到鲁美玲家,第三批搬迁不知何时,已经等不及的鲁美玲和丈夫决定自主购房,2000年他们在闵行区莘松路一个别墅小区买了期房,在他们动迁之前全家就已经搬入新房。动迁那天,鲁美玲和丈夫早早就来到张家宅的住所收拾房子,鲁美玲下楼围着房子绕了好几圈给房子拍照,同样的场景她横拍一张竖拍一张,生怕错过了这栋房子的每个细节。拍摄完毕,鲁美玲在楼下对着站在二楼窗户口的丈夫说:“我们要走了,我很留念这边的房子,给你拍张照留念吧,”照片里丈夫从窗口处前倾身体看向鲁美玲的相机,咔嚓拍下的六张照片,鲁美玲留存至今,她愿意给每位想要听她与老房子故事的人看看那时的旧貌。

享受悠然“山”下生活

搬到新住址的这些年,《上海新风》纪录片里扎着红色头绳站在妈妈身边的五岁小姑娘、鲁美玲的女儿孙雯姬已经成为了北京某影视公司的CEO。2005年鲁美玲的女儿生下了自己的孩子,现年13岁的孩子在桥牌方面非常有天赋,去年夏天随着学校去参加法国里昂世界青少年桥牌锦标赛,这是鲁美玲津津乐道的外孙女;鲁美玲的儿子孙震宇也在俄罗斯本硕连读后回到了上海,现在是名职业壁画师。

鲁美玲自己已经从上海社科院退休,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从工厂被调去社科院,如今她正在家享受退休时光,每天早晨和小区邻居老太一起打太极拳,下午如果有空会参加大家组织的扇子舞,玩的好的几个姐妹会结伴出去旅游。

鲁美玲也享受自己在家的时光。自家花园前后种满了丝瓜、茄子、辣椒,还有柿子,爬在架子上绿油油的苦瓜给这个夏天增加了丝丝凉意,除了一家享用,她还喜欢将这份绿色果实分享给亲朋好友,小区里的邻居看到了在花园里栽种蔬果的鲁美玲,两人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不似张家宅里邻里之间的亲近,但这份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距离感,未尝不是在诉说着另一份美好。

责任编辑: h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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